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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江格致伸出一只大手,輕輕將她拉進懷中,讓她緊貼著自己寬厚的胸膛,溫柔地安撫道:“別急,我已經幫你向公司請過假了。”

  虞笙聽聞后,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凝視著上方的江格致,語氣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說道:“你又給我請假,這次又是用什么借口呢?”

  江格致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回答道:“你當時正在熟睡之中,我還能編造出什么樣的理由呢?”

  虞笙立刻明白過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氣,她氣鼓鼓地從床上坐起身子,臉上滿是不悅之色,抱怨道:“你可不可以別隨意幫我請假啊!這樣會讓公司里的老板對我產生不好的看法!”

  然而,江格致卻輕描淡寫地回應道:“我是那家公司的老板。”

  聽到這句話,虞笙瞬間有些無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決定不再與他爭執。

  她默默地下床穿上衣服,而此時的江格致仍然半裸著上身斜倚在床頭。

  虞笙輕步走到床邊,眼神柔和地落在江格致的身上。她輕聲問道:“你今天不打算去公司嗎?”

  江格致眼中閃過一抹溫暖的笑意,他輕聲回應道:“我想留下來陪你。”

  虞笙心中其實早已期盼著這樣的答案。近期,江格致總是忙于工作,深夜才歸,兩人已久違了共進晚餐的溫馨時光。

  然而,考慮到家中還有蘇眠這位朋友,虞笙不禁有些猶豫。她擔心江格致的留在家會讓蘇眠感到不自在。

  虞笙微微一笑,試圖讓氣氛更加輕松:“其實,你不用因為我而留在家里。”

  江格致輕輕握住虞笙的手,一臉委屈道:“有了朋友就不要老公了?”

  虞笙被江格致的話給逗笑了,湊上去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

  "要的,不過你也看到了,我朋友情緒不太好,我想多陪陪她,你就去上班好不好?”

  江格致聞言,頓時就不高興了。

  “我果然是你的第二順位是不是?”

  虞笙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捧著他的臉頰,用力捏了捏,“你別吃醋了好不好,昨晚你也看到了……”說到這里,虞笙忽然想到昨晚江格致去醫院的事情。

  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再次追問道:“三叔,你就告訴我吧,沈洲究竟對你說了什么?”

  江格致一聽這話,便知虞笙又開始為那事煩心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站起身,朝洗手間走去,步伐中透露著一絲逃避。

  虞笙見狀,心中更是氣惱,忍不住跺了跺腳。她清楚,江格致這般回避,定是有所隱瞞,不愿讓她涉足其中。

  她忍不住對著洗手間內正在刷牙的男人嬌嗔道:“喂!你真的打算一直這樣瞞著我嗎?難道就不能告訴我真相嗎?”

  她的聲音里滿是惱怒和不滿。

  江格致還是不說話。

  虞笙氣得直跺腳,“不說算了!”說完,她氣鼓鼓地摔門而去。

  虞笙來到樓下,看見蘇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走上前,蘇眠看到她后,笑著和她打招呼。

  “小魚,你睡醒啦。”

  虞笙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這個主人竟然還在睡懶覺。

  虞笙有些尷尬的開口:“眠眠,你怎么起這么早啊?”

  蘇眠輕聲說:“不早了。”

  虞笙干笑兩聲:“你吃早餐了嗎?”

  蘇眠點點頭:“嗯,吃過了。”

  說完,她好像想起什么,又說:“我要先走了,有時間我們再聯系。”

  虞笙一聽,趕忙伸手拉住她,著急地問:“這么早你走干嘛呀?”

  蘇眠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我想去醫院看看。”

  虞笙身體一僵,小心地問:“你知道了?”

  蘇眠輕輕點頭:“嗯,沈洲和我說了,我本來想早上就過去的,可你還沒起床,我就想等你起來和你說一聲再走。”

  虞笙心里很難過,她拉著蘇眠的手說:“我陪你一起去吧。”

  蘇眠搖搖頭,“不用了,我聽說你懷孕了,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

  虞笙堅定地說:“不,我要陪你一起去,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什么忙。”

  江格致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說:“我送你們去吧,不過先吃早餐再去。”

  三人匆匆趕到醫院后,江格致直接帶著他們去了重癥監護病房。

  此刻沈洲靠在走廊上,一臉頹廢。

  在看到跟在虞笙身后進來的蘇眠時,他那原本毫無血色的面龐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眼神冷漠地淡淡地掃了一眼蘇眠,隨即便面無表情地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虞笙注意到沈洲對蘇眠如此冷淡的態度,心中不禁有些詫異,但更多的還是心疼自己的好友。

  于是,她忍不住想要上前與沈洲談一談,希望能化解他們之間的誤會或矛盾。

  然而,還沒等虞笙開口,卻被身旁的蘇眠一把緊緊拉住了手臂。

  只見蘇眠朝著虞笙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示意她不要沖動行事。

  下一秒蘇眠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勇敢地看向沈洲,語氣平靜地開口說道:“沈先生,我想和您單獨談談,可以嗎?”

  聽到蘇眠的請求,沈洲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依舊冷淡如冰。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略帶嘲諷意味的冷笑,毫不留情地回應道:“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就不怕我把你送到監獄嗎?”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直直刺進了蘇眠的心臟,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嘴唇輕顫著,試圖想要說些什么,可喉嚨里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一絲聲音。

  虞笙站在一旁目睹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她既擔心蘇眠會受到更大的傷害,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幫助這兩個陷入僵局的人打破現狀。

  她心急如焚地站在蘇眠面前,滿臉焦急地開口說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眠眠做的,你為何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沈洲冷漠地掃了虞笙一眼,他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蘇眠的臉龐上,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內心真實想法一般,然后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無比地道。

  “那么小魚兒,你能否讓你這位所謂的好朋友給我解釋一下,為何我弟弟在墜樓之時,會留下這樣東西?”

  話音未落,只見沈洲毫無征兆地伸出手來,將邵景遺落的手機徑直遞到了虞笙的面前。

  虞笙定睛一看,當她看清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內容之后,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她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與驚愕,先抬頭看了看一臉無辜的蘇眠,又轉頭凝視著咄咄逼人的沈洲,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懼與懷疑。

  “這不可能啊!眠眠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然而,還沒等虞笙把話說完,沈洲突然發出一陣冷笑:“哼!我倒是也希望她沒有做過,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現在讓她給我好好解釋解釋吧!”

  說完,他再次將手中握著的手機向前遞了遞,似乎是在向蘇眠示意。

  此時此刻,蘇眠的目光同樣落在了沈洲手中的那部手機之上。

  剎那間,她回想起之前邵景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心疼。

  她沒想到才十一二歲的孩子,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心里得多絕望才會選擇這條路。

  而他的親哥卻什么都知不知道,那個看似開朗活潑的弟弟,其實早已經抑郁成疾。

  蘇眠在知道邵景的情況后,心疼地將人摟在懷里安撫。

  她提出告訴沈洲,可是邵景拒絕了。

  并讓她答應自己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哥哥陷入困境,被人嘲諷,甚至丟掉沈家的一切。

  所以在此刻,面對沈洲的質問,蘇眠卻顯得如此疲憊不堪、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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