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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騷的味道撲鼻而來,夏寧的目光里充滿絕望與悲涼。

    高手的男人哈哈一笑,身子剛要往前湊來,整個人砰的一聲朝旁邊歪去。

    男人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而來,修長的腿毫不猶豫的又給了那人兩腳,緊接著拎起地上的椅子朝著左右開掄。

    狹小的空間里都是男人都陣陣哀嚎。

    夏寧佝僂的身子哆嗦在墻角,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她努力的想要去蓋,可怎么都蓋不上。

    男人打完了,將白襯衫脫下直接蓋在她身上,將人撈進懷里。

    “蠢女人,參加個比賽也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她抬起頭,眼淚在這一刻洶涌而出,她努力的想要看清來人的臉,可惜光線太暗,視線太模糊。

    但她知道,他一定不是靳向擎。

    男人將她放在車里,低矮的車身讓夏寧有一瞬的不適應。

    好似看出了她的緊張,男人并沒有開燈,給她留了一絲尊嚴。

    他從一側取出濕巾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這么一動,夏寧貼在額頭的假發掉落,露出猙獰恐怖的疤痕。

    男人側過身,鼻子里發出重重的長長的出氣聲,似乎很生氣。

    夏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丑讓他覺得難看。

    她手搭在車門上想要離開,卻發現這車的門她不會開。

    沒錯,靳向擎也有豪車,但哪怕再新的車型也都是古板的商務車,從不會玩這么多花樣。

    他終于沒了耐心,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壓了過來,濃重的呼吸噴灑在夏寧的臉上。

    這一刻,她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鼻梁陡峭的如同刀削一般,只是那日里的放蕩不羈此時盡數收斂,顯得異常嚴謹。

    “看著我。”他說。

    夏寧的眼眸垂得更低了。

    她不敢面對,那樣令人作嘔的情形在腦中徘徊,而眼前的男人卻如一只展翅鳳凰,兩者對比,她覺得自己是骯臟的,悲廉的。

    秦飛忽然俯身而下。

    淡淡薄荷味忽然靠近,夏寧頓時抓緊衣衫,緊閉雙眼。

    心臟在胸口瘋狂掙扎,害怕,惶恐,緊張,更甚至陳舊的惡心……

    只是一個剎那,無數種情緒在她的腦中飛速翻涌。

    就在這時,耳邊“咔噠”一聲,伴隨著低沉的嗓音:“系上安全帶,你需要放松一下。”

    那道氣息遠離,她直覺的睜開眼,見到他已經坐回原位。

    他側著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隨著他的動作,車子底部發出“嗡嗡”的轟鳴聲,然后蹭的一下竄了出去,好像坐上了殲擊機。

    透過低矮的擋風玻璃,夏寧看到眼前的場景飛一般的從兩旁略過,速度快的看不清。

    這條路不算寬,中間沒有隔離帶,對面的車迎頭而來,快的根本避不開。

    他手中方向微微一傾,車子倏地與對向來車擦身而過。

    夏寧死死扳著座椅,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可下一刻,一個急轉彎下,又一輛車飛速而來。

    兩輛車頭迎面而擊。

    夏寧終于沒忍住,尖叫出聲,一雙眼睛驚恐睜大。

    就這樣,車子從國際珠寶展基地一路飛馳,回到她的出租屋前。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自己剛剛似乎從死神手里掙脫,有種重回人間的覺醒。

    秦飛并沒有著急讓她下車,而是打開棚頂和兩旁的車窗,讓風透進來。

    微風帶著海水的咸味和點點花香,頭上還有閃爍的星子,正眨著眼睛,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恬靜。

    他說:“跟死比起來,別的什么都不是。”

    她詫異的看著他,很想問,你死過?

    但她沒問,覺得這個問題很蠢。

    不知過了多久,她心口的氣息徹底平靜下來,秦飛這才帶她下車,將她送進屋子里。

    夜很深,獨居的屋子里忽然多了個男人,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不太自在,尤其是他上身的衣服正穿在自己身上。

    秦飛好像很不在意,“去洗個澡,我在外面等你。”

    夏寧沒有多想,她這個樣子,除了那種窮兇極惡,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會感興趣。

    所以她帶上兩件換洗的衣服,淡然的去了浴室。

    不多時,她從浴室走出,長發滴著水,額角的疤痕處有新長出的發茬,很硬。

    “衣服我給你洗了,暫時沒辦法晾干。”

   &nbs sp; 她抿著唇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秦飛從兜里掏出一份文件甩子桌子上:“這份設計怎么回事?”

    夏寧愕然,“你怎么會有?”珠寶設計大賽主辦方的參賽定制協議。

    “我特么贊助的,我能沒有?小爺的兩千萬要是打了水漂,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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