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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聽完他的解釋,越路秋子笑得前仰後合,在巖橋慎一穿越以來認識過的女孩子當中,她絕對是笑起來最豪放的那個。

  越路秋子邊笑邊向他道歉,“對不起,不知道給您帶來了這樣的困擾。我起先隻是想找找您看看,結果您的反應很有趣,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

  巖橋慎一表情像是吃下去了一顆酸話梅,“太糟糕了。”

  “作為賠罪,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不錯的小酒吧,現在能去嗎?”越路秋子邀請他。

  巖橋慎一沒說話,看著她,像是等待什麼。

  三個月來,他們雖然同在一家俱樂部,卻互不相幹的做著自己的事,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現在,他可不相信越路秋子特意等著他,是為了說完這些話以後約他去喝酒。

  “好吧,”越路秋子承認,“其實,是有想要和您商量,請您幫忙的事,和您絕佳的音感有關。……可以的話,希望能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是答應還是拒絕。”

  巖橋慎一考慮了一下,覺得聽一聽也沒壞處。於是,越路秋子帶他走進一家藏身在巷內一眾小酒吧和餐館之間的一家名叫“巴克斯”的酒吧。

  在吧臺前坐下,調酒師為他們遞上兩條毛巾。

  “越路桑……”

  巖橋慎一剛這麼叫了一聲,她又像是被自己的名字給逗笑了,阻止他,“是我的疏忽。我姓吉田,名字是‘美和’,這個名字隨便怎麼稱呼都可以。”

  “吉田桑。”巖橋慎一從善如流。

  “好的。”吉田美和鬆了口氣,“這樣就安心多了。”

  在店裏沒人會用“越路桑”叫她,而到了外麵被一本正經的這麼叫,有種傲慢且不切實際的感覺,畢竟真正的“越路桑”是有香頌女王稱號的明星。

  比起越路秋子,吉田美和就普普通通,像是個隨處可見的名字了。不僅如此,吉田美和告訴他,在另一家俱樂部唱歌的時候,她的藝名是“江利真知子”,模仿的是從前的紅人歌星,演員高倉健的妻子江利智惠美。

  “年代都夠久遠的。”

  越路吹雪和江利智惠美大紅大紫的年代都在五十年代。

  “不過,我真的喜歡唱歌,也喜歡尊敬這時代的歌手們。”吉田美和說,“巖橋桑音感那麼好,一定會彈鋼琴?”

  “還好,能彈一些。”巖橋慎一謙虛道。

  “我小時候也學過鋼琴,不過太貪玩,總是沉不下心來練習,很快就放棄了,鋼琴也沒學會。”吉田美和打開了話匣子,“後來也學過其他樂器,不過什麼都是剛開始學就放棄了,就算挨了罵也不會改變主意。”

  那恐怕是因為你的身邊缺少一把能揍人的雞毛撣子。巖橋慎一心想。

  一把好的雞毛撣子,揍出來的人聲,高音甜中音準低音勁,聽過一次就老實退燒。再燒再揍,揍完再退,就是這麼通透。

  “我對事情缺乏耐心,除了唱歌是個例外。就算別人說‘別再唱了,放棄吧!’,也還是堅持下來了。”

  所以高中畢業後的她,從老家北海道來到了東京,在俱樂部裏一唱就是一兩年,期間也想要出道當歌手,往幾家唱片公司寄過自己作曲的試唱帶,可都沒有回應。

  喝了兩杯酒,吉田美和同他說了不少自己的事。不久之前,對於吉田美和其人,他還一無所知,而現在,一架走了音的鋼琴,讓兩條平行線有了交點。

  “你還會作曲?”

  “爸爸是音樂愛好者,家裏有很多唱片,我從小就聽,小學的時候,想著自己說不定也能做,就開始試著作曲。”

  巖橋慎一震驚臉,“小學就能自己寫曲子?”

  這是什麼瑪麗蘇設定?姐姐你才是帶著前世記憶穿越來的,對吧?

  “嗯……”吉田美和笑了笑,解釋道,“準確來說,是用磁帶把想到的旋律清唱出來。我怎麼也學不會用五線譜,又不懂彈樂器,直到現在,還是這樣。”

  “那也很厲害了。”巖橋慎一稱讚了一句,轉而想到,作曲也得看水平,這就開誇還有點早。

  巖橋慎一上輩子高中的時候,某班有個男同學,據傳是深藏不露的吉他高手,深得女同學崇拜。眾人一頓慫恿請他露一手,此君盛情難卻,當眾用單音彈了一曲《加州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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