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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沒聽錯的話,她剛才喊的,是不是阿珩哥哥?”有個在花轎旁邊撿錢的老百姓瑟瑟發抖又好奇心極重地問。

旁邊的人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沒聽錯,我也聽到她喊阿珩哥哥了。”

第三個人問:“阿珩哥哥是誰啊?”

沒人敢說話。

珩字……

整個京都,能讓沈家嫡次女喊阿珩哥哥的,只有……只有那一位了。

眾人的臉神色莫名,還有人不識眼色地繼續問:“她說的阿珩哥哥是誰啊?她的新郎官不是柳承啟柳大人嗎?他小名叫阿珩?”

“瘋了。跟那個人同一個名字!”第一個人怒斥道。

那個人……

不懂的人立馬秒懂。

“哦哦哦。我懂了我懂了。”

喜糖喜錢都不如八卦有力量,能將人的全部心思都給抓走。

柳承啟的臉難看得鍋底一樣。

新娘子,還沒到家,還坐在花轎里,竟然自己把蓋頭給揭掉了,還擅自挑開了簾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當著她新婚男人的面,嘴里還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這輩子,除了被謝家看中招去當女婿,他從來沒有這么窩囊過。

柳承啟想現在就走,將這個女人丟在半路上,可他努力忍了忍,還是算了。

罷了罷了,這女人背后是沈家和宣平王府,能給他的助力比謝家還要多。

他在謝家得到的,都通通失去了,那他現在就要扒著沈家不放,只有沈家,才能讓他重回巔峰!

柳承啟下了馬,又將蓋頭給沈青雨蓋上了,放下了轎簾,溫柔地說道:“娘子,還沒有到家,等到家了,相公再親自給你揭開蓋頭。起轎!”

“起轎!”

花轎又重新開始走了,未免再次發生意外,這次喜糖和喜錢都不撒了,柳承啟在前頭開路,一直到了柳府,好在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接下來,拜堂、送入洞房,一切都很順利。

沒有鬧出什么幺蛾子。

許婉寧也沒關心,柳承啟和沈青雨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們兩個人,就看看誰能磨得過誰!

要想找到沈青云的琴師,并不好找,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天大地大,想找到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可潛入大海里撈針的人,還不止一撥!

裴珩的人不止在找琴師,還在找找琴師的人。

這一探查,就發現,沈文在找人,宣平王也在找人。

而這兩波人,找琴師,是兩個目的。

一個是要琴師死,一個是要琴師說出真相。

裴珩也要琴師說出真相,他也不急了,將自己的人分成三撥,兩撥分別跟在沈文和宣平王后面,另外一撥,則是去找琴師。

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八年,聽沈青雨說的,似乎是琴師在得逞之后,還想過要求娶沈青云,兩個人還濃情蜜意了一陣,直到后來,先皇賜婚,沈青云許給了宣平王,而也就是這時,沈青云有了身孕。

別說是求娶不成了,估計連命也沒了,那琴師也是個有腦子的,竟然借著外出的機會遁了。

這一遁,就猶如大海撈針,找也找不到了。

但是,沈青云找不到,不代表沈文、宣平王和裴珩找不到。

一個人,只要有名有姓有人像,只要給得起價錢,就能找得到人。

許婉寧聽到窗棱被敲了三下,知道這是裴珩的信號,連忙起身,將窗棱打開了一條縫。

“阿寧,打擾你了嗎?”

許婉寧都已經睡下了,裴珩卻還是一身官袍,想來應該是剛剛從金麟衛回來。

“我剛躺下,并沒有睡著。”許婉寧將窗棱打開,裴珩一個翻身,就進來了。

許婉寧還在鎮國公府待著,裴珩想見許婉寧,也只得晚上偷偷摸摸地來鎮國公府。

“那人有下落了。”裴珩進入屋內,屋內只燃著一盞燈,有些昏暗,但是并不妨礙,他看清阿寧的臉。

又是幾日不見,他都要想瘋了她。

紙條上就幾個字。

已尋到莫仁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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